贵州百灵股票,白鹿原中谁才是田小娥悲惨命运的真正制造者
贵州百灵股票,白鹿原中谁才是田小娥悲惨命运的真正制造者?
这里先从命运谈起,因为我们每个人的命运走向,在一定程度上或许都是时代文化的产物。而田小娥悲剧命运的制造者,从更高维度来论,应该是她所处社会的封建礼教所致。
田小娥生活在清末民初,虽然社会新思潮不断涌现,但整个环境还处在封建礼教的“吃人”泥潭里,她的角色命运仍然是黑白片里,那个被小脚束缚、被夫权摧残和虐待,一个毫无尊严的小妾形象。
封建礼教有多毒呢?正如鲁迅在他的短篇小说《狂人日记》中所述的:“我翻开历史一查,这历史没有年代,歪歪斜斜的每页上都写着‘仁义道德’四个字。我横竖睡不着,仔细看了半夜,才从字缝里看出字来,满本都写着两个字是‘吃人’!”
礼教包含的内容太多,虽好坏都有。但具体到田小娥悲剧命运的事情上,有以下几点糟粕:
一、剥夺自由意志的包办婚姻田小娥的婚姻就是一场功利交换,各取所需。田小娥的父亲田秀才,看重了郭举人的举人头衔,便用田小娥的青春与美貌,完成了一场婚姻交易。
在那个风行“卖官鬻爵”的年代,家有良田无数的郭举人,到底是靠真本事得来的官位,还是买来的,这些在田秀才眼里貌似都不重要。
田秀才要的就是虚名,自己考了一辈子举人都没考中,一直考到没有科举制度了,才肯罢休。再说,他又无实力去买官,所以,田小娥就成了他求虚荣的牺牲品。
如果可以,谁不愿意得一良人,白首终老呢。那个时代,田小娥及众女子没有这个权力,婚姻必须有父亲作主,若没有父亲,那么,就由其他男丁如哥哥或弟弟做主。
再往前推,汉代的乐府长诗《孔雀东南飞》中的刘兰芝被休后,在娘家没待几天,哥哥就按捺不住地让她赶紧再嫁。最后,刘兰芝为维护她与焦仲卿的爱情选择了跳河,一个漂亮的生命,就这样以悲剧收尾。
田小娥同样,以父权包办走进了她的婚姻和人生悲剧,而这场悲剧的制造者就是当时的礼法。
二、遇人不淑与男尊女卑的境遇看过电视剧,尤其是小说的观众和读者,都知道郭举人其实就是一个披着 “仁义道德”的伪君子。
田小娥表面看是嫁进了豪门,实则却受着非人的折磨,更别谈什么尊言了。郭举人除了让她烧火做饭,刷尿痛,还让她每晚用私处给自己泡枣养生,郭老头子整个一个变态狂。
所以,当田小娥嫁给郭举人开始,就预示了她的悲剧人生,活着跟死了没什么区别。她后来跟黑娃在一起,无非就是想用最后的力气垂死挣扎一下罢了。
而在那个讲究男尊女卑的社会里,既便她暂时逃脱了郭举人的魔掌,但白鹿原上的礼教之风也没什么不同,她只是换了一地方死去而已。
在这里,就连狗蛋那样、不学武术的懒汉光棍,都可以在她的窑洞前,肆无忌惮地唱荤段子,而鹿子霖同样以男人的视角和权威占有和利用了她,则可以不用负任何代价。
倘若东窗事发,鹿子霖照样成活,而且白嘉轩还有意替鹿子霖使劲隐瞒着,其实白鹿原上所有的人都心知肚明,但所有人却都把脏水泼在一个女人身上。
把锅甩给女人,历史上早已有之,比如大唐安史之乱,杨贵妃被迫背锅,出逃的唐玄宗为安君心,赐杨玉环三尺白绫于马嵬坡。而红颜祸水,亦是意识毒瘤,女人背锅是封建礼教的常态。
最后,忠厚老实的鹿三,亲手代表礼教、以消除“祸害”,救白孝文和白鹿原为名,杀死了儿媳,又由白嘉轩主持,在窑垴上盖塔压住了这个灵魂和肉体都惨遭世道蹂躏过的女子。
三、族长权威的不可挑战性在那个以血缘为纽带、以族长为首的宗法社会里,白嘉轩作为封建礼教的坚定维护者和执行者,他对田小娥的成见不是一般地深,容下田小娥,就是在挑战他的一切规则、秩序和意识。
所以,田小娥作为一个被休而有“污点”的女人,白嘉轩铁定不让她进祠堂,而鹿三作为白嘉轩的忠实雇员和同样被礼教“阉割”的人,也不由分说地把田小娥赶出了家门。
田小娥左冲又撞,都逃不出礼法建造的牢笼。按理说,白嘉轩不让田小娥进祠堂,人家就不属于白鹿原上的人。
但当狗蛋戏耍田小娥不成,又被抓后。白嘉轩却用自己的族规处罚了田小娥,险些丧命,由此沦落成了鹿子霖的报复工具,向白孝文发起挑战,以此报复白嘉轩。
而田福贤在抓不到黑娃时,同样在众人面前,衣不蔽体地处罚了不被他们承认的、白鹿原之外的女人。
当时,跟田小娥一起被抓的黑娃同伙们,都被白嘉轩求情救下了,最后,被吊起来的只有白鹿原上被人看不起的白兴和无人说情的田小娥。
因此,田小娥想堂堂正正地做一个庄嫁人媳妇的愿望和理想,不断地被集体意识所抹杀和摧毁,没有人让她活。而白嘉轩作为白鹿原上的审判者,又具有绝对的权威。
综上,田小娥悲剧命运的制造者,主要是旧时的封建礼法所致。为此,在这个文学人物的遭际中,可以带给我们一些现世思考:遇人逢事,不人云亦云,亦不抱有成见和恶意评判。世间,多一份慈悲,就多一份力量和温暖。